今天我们来聊聊新思维系列的第一部——《动物精神》。要理解经济如何运行，弄清楚如何管理并促进经济繁荣，我们必须关注能够真实反映人们观念和情感的思维模式，或者说动物精神。如果我们不承认那些重大经济事件背后基本上都有人类心理方面的原因，那么就永远不可能真正清楚它们的来龙去脉。

古典经济学宣扬的是自由市场的好处。不仅在美国、英国这样的资本主义桥头堡，而且在整个世界，甚至在印度和俄罗斯这样的国家，人们都确信这一理念是成立的。古典经济学理论认为，自由市场本质上是完美而稳定的，即便有政府干预，也只需要很少的一点儿。与此相反，政府的干预是现在或未来发生大衰退风险的唯一诱因。

这种推理可追溯到亚当.斯密的学说。经济实质上稳定的思想基础源于一种假想实验，它提出的问题是：完备的自由市场意味着什么？答案是：如果人们在这样的市场上理性的追求自身的经济利益，他们就会用尽所有的互利机会去生产商品并进行交换。最大限度的利用互利交易机会就会导致充分就业，要求合理工资的工人就会被雇佣。

在某种意义上，关于经济稳定性的这种理论相当成功。例如，它能够解释为什么大部分求职者在多数时间里——即使是在严重衰退时——都有工作。

我们的确相信，亚当.斯密关于为何有这么多人就业的观点基本正确。但是，我们认为，他的理论不能描述经济体系中为什么会存在如此多的波动，也不能解释经济为什么会像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而且，从亚当.斯密得出的经验之谈，即完全不需要政府干预或少干预，也是毫无依据的。

亚当.斯密的假想实验考虑到人们会理性的追求自身的经济利益，这无疑是正确的。但是，这一假想实验并未考虑到人们会受非经济动机的驱使，而且没有考虑到人们的非理性程度或被误导的程度。概而言之，它忽略了动物精神。

动物精神包括五个方面：

1、信心。信心是最重要的动物精神元素。当经济陷入衰退时，报纸和专家告诉我们需要“重塑信心”。富兰克林.罗斯福在分析大萧条时说道，“我们唯一应该恐惧的就是恐惧本身。”信任的真正含义恰恰是我们会超越理性。即使他理性的处理信息，也不一定会据此理性行事。他行动的依据是那些他确信正确的东西。

2、公平。在经济学的思维模式中，公平一直备受冷落。公平是工资和价格水平最重要的决定因素。经济学最基本的理论是交换理论，它描述谁拿什么东西在什么市场上跟什么人交易。但是，关于交换还有一个社会学理论。它和经济学理论的主要差别在于，公平在交换中发挥核心作用。

3、腐败和欺诈。如果我们想要了解经济的运行机制和经济中的动物精神，还必须了解经济的阴暗面，即反社会行为的倾向，以及摧毁它的各种崩溃和失败。美国最近的三次经济衰退分别是1990年7月到1991年3月的衰退、2001年3月到2001年11月的衰退以及自2007年12月开始的经济衰退。这是三次衰退都牵扯到了腐败丑闻，而且腐败丑闻还加剧了衰退的严重程度。

4、货币幻觉。当决策受到名义美元金额的影响时，就会产生货币幻觉。在1928年的半通俗著作《货币幻觉》中，费希尔列举了人们在没有认识到通货膨胀时可能会犯的种种错误。通货膨胀会使货币的实际价值下降。

5、故事。故事是公众行为的参照物。人们的心智构造决定了我们在叙述一系列具有内在逻辑和动态变化的事件时，可以将其看成是一个统一的整体。因此，人类之所以产生许多动机，是因为我们经历了一些故事，这些故事给了我们启示并为动机勾勒出蓝本。新时代故事总是伴随着全球股票市场的大繁荣。如果不详细地了解那些故事，就很难理解过去的经济信心从何而来。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们会逐渐忘却过去的故事，这也正是我们对过去的股票市场和宏观经济波动感到迷惑不解的原因。

这样一个充满了动物精神的世界为政府干预提供了机会。政府的角色应该是设定条件，使我们的动物精神可以创造性的发挥更大的作用。换言之，政府必须制定游戏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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